一泓水

与参生 【01】

与参生

江动声 时行吟 

高位超病弱呼吸机大肚黑道daddy x 张扬漂亮继子

小妈文学 不 )一个永远垂涎但吃不到的故事

  

01

“不行,今日我偏要见他。”正值初冬的季节,从电影学院期末周抽身回来的江动声脚踩一双某奢牌黑色重金属扣的长靴,从那辆停在黑铁栏杆大门门口的迈巴赫中钻出,笑意盈盈地站在老宅一盆精心打理过的青松旁掰松针:“他不让,我就在这里等好了,天下哪有不让小孩回自己家的道理。”


立在一旁管家模样的人,两鬓似有斑白,应是被“回自己家”几个字所触,虽然态度没有什么改变,仍是那副毕恭毕敬,但没一句人话的嘴脸,话头上却软了几分:


“先生病着,不爱见人,但也嘱咐我们给少爷备了热姜茶,说您要在外头候着,也莫冷了身子,但是少爷您拿先生的盆栽撒气,先生若是瞧见了,又要半个月不跟您说话了。”


江动声却还是笑嘻嘻地,“我猜时行吟说,‘要在外面等着,就让他在那儿站一夜吧’,许伯,你说是不是?”


一面说着一面却还是在那里掰松针玩,大半盆被嚯嚯地只剩下一半高一半低,瞧着怪可怜的,掰下来的松针还不忘记用靴子碾上几脚,江动声继续道:“全天下的后妈,我看他是最狠心,盆栽么,我在他能起身之前赔他一盆就是,保证一模一样,让他看不出来。”


刚刚那番又是直呼全名,又是“后妈”的大不敬话语,饶是许姓管家横经二人多年纠葛,也不禁眉头一跳,暗自在心中惋惜一番,正在斟酌言语相劝,里面却派人出来传话了,请江动声进去。


饶是这些年来过多次,江动声进门时也不禁心神一紧。倒不是因为玄关常年放的那件黄花梨底翡翠坐卧玉佛的摆件,或是新添的那几件秋拍新品如洋彩紫红锦地乾坤交泰转旋瓶、元青花鱼藻纹瓶,以江动声的心不在焉程度,他甚至都没在意到房间里多了这些玩意。


他的目光经过那副泼彩朱荷的屏风,直穿重重层层的纱幔之后,落在床上那位的形貌昳容,江动声在屏风前的蒲团跪下,被人引着叩拜,他拜下去时清晰地听见那人的呼吸机制氧声——


受这大礼的人半卧在床上,双腿膝窝下搁了一个软枕,令其两膝大开,一对瘫足垂在软枕两侧,有人用酒精擦着相对的足心,应是身上起了几分热度,腰腹处高隆起一个圆球,因垫高了下身,这滩皮肉层层叠叠地窝塌在了腰间,另有专人揉着肚上堆积着的软脂。


床上高卧着的那人眉头紧锁,一对双眼半开不开,行威自露,半阖之间露出几丝眼白,饶是这样也不难瞧出那张脸的容色殊绝,如果讲千挑万选的表演系知名花瓶江动声是八分的好看,那这个人的脸应该是十二分的——


落在江动声的眼里,隔着纱屏,他只看见一人亲昵地趴在时行吟的脚边,另一人在为时行吟揉肚。


江动声跪在那里半天没听见里面发话,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屏风后的那位终于是要说话了,只是一个“你……”字还未落下,便咳得整个身子在抖,一时间呼吸机心监警报大作,整个房间的人如临大敌,连许姓管家都跟着进来了,医护进进出出十五分钟有余。


那位主儿被护工抱着咳痰咳得惊天地,却偏偏又不许让人用吸痰器的,只能整个人缩在护工怀里被一下下击拍着肩背,无力的横膈肌自行做着些许疲劳斗争。


大抵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江动声跪得膝盖都麻了,里面的动静才逐渐平息,他听见一道有些陌生的声音,应该是时行吟身边被他谑为“大护”的易秘书:

先生说了,今天就算见过了,今夜就不留江少住了。


哦,原来今天是留我在屋内跪么,倒比前几次好上不少了。江动声起身时没忍住在心中吐槽,只是一言不发地起身,一面向屋外走,一面揉着酸痛的膝,心里哼哼地想着明日不去出早功了。

  

  

  

评论(4)

热度(65)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